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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顾】凌寒独自开(战损病弱·昀)

·原著向结局续写(接长庚带顾昀回京,历经险象环生后静心养病的日子)

·主虐顾昀身:)附有沈老妈子啰嗦+心肝心疼悉心照料。

·OOC见谅;人物归甜甜。


正文【四】


不知是顾昀身上那些沉疴宿疾在反复折|磨他,不时便跳起折腾一次,还是长庚对顾昀的思念过深,总是看着人的睡颜愣神,不自觉地便消磨掉不少时光。转瞬间,时间已再一次飞逝十余日。


清早,王伯照例端着侯爷每日的第一顿药走来。和印象里相差无几,彻夜未眠的陛下先是疲惫不堪地亮起一盏微黄的灯光,再给屋内几个暖炉添些柴火,确定屋外的东风不会让寒气进入后,才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将食盒端进屋里。


这些年来,长庚照料顾昀的动作早已娴熟。隔着一身钢板倒也不用怕磕着顾昀那一身一碰就碎的骨头,便托着人的后颈将人轻轻揽进怀里,附身在人毫无血色的|唇|上落下一吻,像只楚楚可怜地幼崽眷恋地蹭着怀中的人,汲取他身上熟悉的药香。


由于早前躺着喂药呛到过顾昀一次,似乎是将药汁呛进肺里,导致人连着发高热三天,差点一命呜呼。自此,长庚便再也不敢让顾昀躺着进药,从来都是揽在怀里,亦或者让人靠在松软的靠垫上,再耐心十足地以|口|渡|药。反正是自家小义父,倒也不必忌讳。


看着浑身软绵绵地顾昀蜷|缩在自己怀里,墨发同自己的发丝纠|缠,除却顾昀仍在昏迷的揪心事外,长庚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满足。爱人就在身侧,江山社稷也在逐渐步入正轨,一颗心被填的满满当当的,满|腔|爱|意就要倾泻而出——


长庚含|着一口漆黑的药汁,温柔地扳着顾昀地下巴,再次贴|上那冰凉地薄|唇。舌|尖带着挑逗|和微微地侵|略|性撬开顾昀的齿关,占领过每一寸城池后,才不急不缓地按揉着那人的喉头,将口|中的药渡过去。可惜他正痴迷地重复着喂药的动作,不曾看到怀中的人睫毛微微颤抖,略微乱了呼吸。


顾昀是在长庚将他揽起的一刹那找回些许意识的。只是整个人昏睡将近月余,哪怕寻回点清明,也是混沌无比,只能稍微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地身体被人仔细地托起来,又落到一个无比温暖的,带着人情味的怀抱。


噩梦已经逝去,又是一轮日出天明。陌上花开,可缓缓归矣。


起初,才甦醒的感官不甚灵敏,顾昀只能感觉到一只毛茸茸地脑袋蹭着自己的|胸|口,又贴着自己的唇胡乱舔|抵一通。紧接着,那一身腌入味的安神散钻入鼻腔,将他那点微弱的意识彻底熏醒,顾昀才恍然醒悟,倏然察觉到那股不依不饶的依赖劲正是来自于他那黏黏糊糊的儿子。


顾昀:“本帅一世英名,长庚他……磨磨蹭蹭地干嘛呢?”


想明白后,他顿时整个人如同宕机一般,几乎想不起来何为挣扎,稍不留神便让那兔崽子毫无顾忌地乱|啃|一番,一口药喂得心焦火燎。可惜那不争气的身子偏偏绵|软|无|力,连眼皮都抬不动,稍微一动便觉得喘不上气,气息都乱做一团。


偏生长庚愣是丝毫没有察觉,正一丝不苟地帮着顾昀吞|咽。可叹顾昀苦苦挣扎半晌,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煎熬不已,在睁眼瞪人和啃眼前这条龙舌头一口间犹豫不止,终于凑够力气微微睁开眼眸,用没有实质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太始帝,实际上根本连人影都看的模糊,只盼陛下能被自己那炽烈的目光点醒,别总是死皮赖脸地占他便宜。


不得不说,四方统帅的一番抉择做的不错。顾昀方一眨动眼眸,长庚便瞬间抬起头来,似乎没反应过来似的,直|勾|勾地盯着人脸看。顾昀的眸子从混沌慢慢变得清明,虽然仍然不聚焦,却眉眼含笑地冲长庚一挑眉,才清醒的眼神里充满无奈和调|戏,似乎在说:“欺负你义父没个够是吧?”


“子熹——唔?!噗——”


可惜顾昀本人虽说自打从战场归来倒头就睡以至于对外界毫无察觉,长庚可是夜不更替地一直守着。月余来终于见到顾昀苏醒,竟一时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,被满嘴苦味一刺激,含着的一口药瞬间喷出来,一滴不漏完美地灌溉在安定侯那张掷果盈车地脸上。简单说,就是瞬间喷了顾昀满脸苦药汤子。


本来还有些迷糊,只是装腔作势地顾帅,瞬间被一脸浓郁地苦味激得恨不得再晕过去。幸好长庚及时反应过来,连忙拿着布帛替人擦拭干净,惊喜到连手腕都微微颤抖,显然激动地不成样子。


“子熹……”


一句子熹出口,竟是带着哭腔。像是要把堆积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,连带着朝堂上的种种烦恼,心系边疆将军安危时的种种思念,以及乌尔骨仍在时不断压抑着的种种喜怒哀乐,都被一句久违的“子熹——”勾|引上来。


长庚的泪水再次像在两江战场时一样决堤般地倾泻而出,那痛到极致,委屈不已的哭泣,揪地顾昀的心密密麻麻的疼,耳边再不清晰,也充斥着长庚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声。


“心肝儿……别哭啊,别哭。” 


两行清泪顺顾昀的眼角滑落,一路淌进敞开的衣领里,咸涩的泪水中和着嘴里的药味,变得更加煎熬难耐。可惜他身体尚未恢复,根本无法动弹,耗尽一身气力也只是微微侧过脑袋,冲长庚有气无力地一笑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

任何情绪都是会传染的,长庚那哭腔一出,便牵扯出顾昀无数地慨叹。身在前线的他只能沉着冷静,再多的情绪也只能留在战后。身为一方统帅,一切动向时刻影响着身旁的人,连生病都怕耽搁时间,何况那些哭到深处无处释放的情绪。


房间里惊天动地的声响终于打破将近半月的平静。外面一阵熙熙攘攘,紧接着顾昀的房门被人粗|暴|地推开,来人匆匆走进屋子,想起那屋里的病秧子又赶忙回去把门掩上。


“子熹——子熹?子熹!真的是你子熹!你……身上的伤还疼吗?有哪里不舒服吗?需不需要我去请陈姑娘来?是不是方才做噩梦才醒的?要不要再睡会儿?你说话啊……子熹!”


·文风逐渐沙雕……ooc抱歉。

·个人认为去掉乌尔骨的长庚会更鲜活一些。毕竟一切尘埃落定,不用再压抑着心里,酣畅淋漓地哭一场也算是对过往种种告个别。当然,哭完以后再病个啥的嘿嘿……我不做人。

·P.S. 沈老妈子上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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