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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长顾】凌寒独自开(战损病弱·昀)

·原著向结局续写(接长庚带顾昀回京,历经险象环生后静心养病的日子)

·主虐顾昀身:)附有沈老妈子啰嗦+心肝心疼悉心照料。

·OOC见谅;人物归甜甜。


正文【八】


饶是装死也没用。以顾昀现在这副半身不遂的模样,哪怕是醒着,侯府一群人也会被吓得以为是回光返照。更别提风光无限的顾影帝一没力气,二没胆量,别看面上不显,其实生怕吓着长庚,使那噩梦一般的乌尔骨去而复返。


顾昀那一颗又被炸又被轰的脑子迷糊半晌才琢磨清楚,心里过意不去,打算静下心来哄哄儿子。可惜他毕竟才醒,不论是半废掉的嗓子,还是疲惫的身心都没缓过来。好不容易待他养精蓄锐结束,内心翻江倒海拼凑出开场白,就看见他那一直跟呆瓜一样的皇帝陛下突然慌里慌张地一蹦三尺高,吼着就冲出门外。


“咳……那个……长——” 


不巧。他刚张开嘴,一句长庚还没说完,那边长庚就跑没影了。只剩胸闷气短的西北一枝花卧在榻上满脸过意不去,觉得自己还不如一直睡着踏实。


长庚疾步如飞地走出门外,脑海里反复浮现着顾昀方才的脸色,苦思冥想觉得那不像是病气带来的灰败,而是郁闷造成地的苍白。难为长庚满眼只剩顾昀那一身骇人的伤势,根本顾不上其他,现在一番思索过后,反倒豁然开朗。


“难道子熹是在愧疚?愧疚让我这般苦等……他是在心疼我吗?”


太始帝那一双漆黑的眼眸终于闪烁起来,泛起一抹柔和的光。


从前的顾昀只会一味闪躲,虽然承认在一起,却依旧避讳。长庚日日斡旋于朝堂,哪会看不透他那点心思。但家国危在旦夕,哪怕有再多的思念也只能憋着。于是长庚一路忍,自幼年起始,一直忍到家国重见天日,但现在,恐怕顾昀纵使心中还有芥蒂,那点微不足道的担忧也早就在不经意间被满腔爱意击垮。


这无疑使人欣慰。


顾昀阖着眼眸躺在榻上,依旧是有些犯困,可他并不希望草率睡去。以往操心完国事,还要回去操心家事。操心被托付的四殿下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一时疏忽,而导致对他产生不一样的情愫。那时,顾昀除自责外只有懊恼,谴责自己不该像老侯爷那样放养长庚,痛恨自己一时不查没有听进沈易的话多陪伴长庚。可是现在……


“家事。” 顾昀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,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抹浅笑。


他从未设想过,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家事而内心泛起一股柔情蜜意。那是长庚和他自己,两个人组成的家,不再是空荡荡的侯府,和一众只有着冰冷铁壳子的傀儡。


顾昀甚至想到那座本来想向隆安皇帝要下的宅院。宅院里种满格式花草,亭台楼阁,舞榭歌台面面俱到。还要再挖一个湖,平日里闲来无事就下去摸鱼,或者玩水。待到赤日炎炎,会听到长庚一声呼唤喊他一起下厨。长庚做饭,他洗菜。可是他向来秉持着君子远庖厨的格言,把好端端一颗白菜揪得变成秃瓢,又将盆里的水假装没端稳倒扣在长庚头上,害得两个人不得不放弃午膳。而顾昀会被养生达人按头去沐浴,非要在那澡盆子里加上几块生姜,说是驱寒。


“放你娘的屁。姜汤是驱寒,可你是煮姜汤呢,还是煮本帅呢?” 


顾昀斜睨着眼,送给长庚一个白眼。结果非但没被解救出来,反而得到那兔崽子一个笑眯眯的表情,好像在说:“那就等义父熟透,正好吃抹干净。”


就这样,长庚带着陈轻絮回来时,便看见顾昀红透的耳尖,半露不露地藏在被褥里。他上前伸手去探顾昀的额头,温热的指尖扫过顾昀的眉眼,惹得人微微一颤。


“还是这般冷。”长庚长叹一声,抓起顾昀的手任劳任怨地搓着。“连额头都是凉的,总不能把燃炉放在枕边……” 


陈轻絮飞速替顾昀检查着身上的伤口,听到长庚这番话,不由得安慰他。“侯爷只是伤后畏寒,体温偏低乃是失血过多导致。待伤口痊愈,陛下命人多备些补气血的药膳,好生将养着便无大碍。”


可惜顾昀虽然心里有意让长庚宽心,可身体偏生不肯答应。陈轻絮话音刚落,正好摸到他肋下一处断骨,疼得顾昀顿时一哆嗦,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,冷汗在顷刻间便遍布额间。仿佛疼痛到极点,顾昀无意识地挣扎着,瘦削的指尖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,修长的脖颈隆起一根青筋。


“额……” 一声压抑的呻吟从喉间倾泻而出。


·下章写换药——又称西北一枝花大型惨叫现场。

·谢谢大家的赠礼和三连——鞠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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